那晚，明羽回到公寓就遭到暗月鄙视的目光。
"果然男孩子就是受不了女生诱惑。"
"请注意你的言词。"
"果然你应该是当基佬的料。"
"哦。"
"居然还承认了！"
"烦死了。"
"好啊你，娶了媳妇忘了娘。"
"抱歉，娘，我找不到媳妇给你。"
"好的，那我把你床底收藏的萝莉手办……"
"呃，我错了。"
"哼哼。"
这样，暗月又拿到了胜利。
明羽房间床底下的东西是暗月抓住明羽的把柄，所以平时明羽不可能有赢过暗月的机会。
明羽这房间有三个卧室，一个是明羽的，一个是客人用的，另外一个就是……
"Hi，明羽仔，我回来咯。。"
"哦，欢迎回家，樱小姐。"
"嘿嘿。"
噗
称作樱小姐的女……生吧，因为怎么看起来都是16岁的少女，不过她却是明羽现在的监护人。
而且樱小姐每次回来，总是不忘熊抱一下明羽。
虽然樱小姐的发育并不是那么好，不过胸前那团肉的触感还是有的。
"樱小姐……别总是这样啊，还有人在这里啊。"
"没关系，暗月酱不是经常看我们俩秀恩爱嘛。"
"就算你这么说……"
盯……
……
"明羽仔，学校觉得怎么样？"
"还行吧……就是今天遇到恶灵了。"
"喔，那明羽仔解决了？"
在餐桌上明羽经常会报道学校的情况给樱小姐，在听到有恶灵的时候，樱小姐只是露出"终于来了吗"的表情。
晚饭是樱小姐准备的，虽然她多次要求"明羽仔，你也该学一下料理了吧"，但明羽总是巧妙滴推辞掉。
因为料理虾米太麻烦了，而且又危险，必须要有专业的知识和操作才敢进厨房。
不然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。
不过在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拯救了无数不会料理人的神器——泡面！
"唔……真好吃，比起某个笨蛋只吃泡面幸福得多。"
"那你给我去下厨啊。"
"对不起，我的手只会砍人。"
"嘿嘿，没事，有我在明羽仔不会饿死的。"
"虽然很感动，但如果没有饿死这词会更好。"
"放心，你会有这么一天的。"
"放心，只要有泡面在，我就死不了。"
"明羽仔，还木有回答我的问题呢。"
"唔，恶灵的事情，明羽可没有出手呢。"
"哦？"
明羽听到这里，不由得停下手中的筷子。
"那个学校，还有其他的鬼神契约者。"
"嗯，看来和传闻中的一样。"
"传闻？一样？"
樱小姐见到这个反应，突然就鼓起脸。
"明羽仔忘记我的身份了吧？"
"呃……怎么会呢……"
关于樱小姐的身份，她是第七区的领主，在天启国第七区这块土地，这里的一切事物由她管理。
明羽知道樱这个称呼并不是她本名，如果在填写学生信息表的时候把第七区的领主填上去，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关注。
对于明羽来说，现在自己要不怎么引人注目。
"临海高中，是唯一一个个和天启首都第六区——天际铁城的大学有所联系，而且这一代的鬼神契约者年龄都大概到了上高中的时候……"
"还有很多名门的千金在那里。"
"明羽知道？"
"今天他就遇到露米亚家的千金，而且还被她迷住了。"
"后面那句是多余的。"
"嗯……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这一代的鬼神契约者很多都出自一些名门贵族啊。"
"暗月你怎么看？"
"我哪知道其他鬼神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。"
"于是，那个恶灵被其他鬼神契约者消灭了？这不是挺好的嘛，以后明羽就不用那么忙了……"
噔。
"我吃饱了。"
"诶！明羽仔！"
哐！
"明羽仔怎么了？"
樱小姐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明羽这180°的转变，暗月很苦恼的扶着额头。
"对于明羽来说，恶灵什么的，他一辈子都不想遇到。也不希望别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。"
"那恶灵由谁去对付嘛？"
"这么危险的事情，就交给曾经死过的我去对付吧。明羽是这么说的。"
"唔……"
餐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。
是生气了？
不。
明羽大概无法理解现在的感情吧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，走到卫生间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。
双手触摸到到镜子的对面的双手是如此冰冷，水龙头的漏水滴会有如此冰冷吗？
然而曾经明羽这双手就有短时间是如此冰冷，无知觉。
如果不是刚刚还和樱小姐说过话，明羽就会认为自己早已经不存在了。
"过了这么多年了，还是忘不了吗？"
"那种事情怎么……可能会忘记。"
暗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明羽的背后，并从背后抱住他。
鬼神的体温很低，一般人触碰她都会觉得她很冰凉。
但对明羽现在来说，这样的体温够温暖了。
"你会成为最强的鬼神契约者，比任何契约者都要坚强。经历过死亡的人，灵魂和身心都和别人不一样。"
那又怎么样？
对于一个没有人生的人，最强契约者有什么用？
和别的契约者不一样的是，明羽是只能靠鬼神契约而活着的人，因为自己只剩下一半的灵魂。
"……"
明羽没有什么回应，静静地回到自己的床上。
"晚安。"
"晚安。"
暗月也是静静地离开。
来到临海高中已经一个月，对于艾利这个强烈的存在明羽现在才察觉。
而且还是同班同学，这让明羽觉得很糟糕。
因为自己觉得和她在一起多的话，对方就有可能察觉自己的身份。
"怎么啦？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呢，明羽同学。"
"……"
"……"
峰子竹老师突然就青筋暴起。
所有的同学看到这里都大概知道了结果，在心里默哀明羽一路走好。
"喝呀！"
啵。
"……"
"呃……"
吃了一记"疯子竹"加速粉笔还能安然无恙，明羽是第一个。
"明羽同学难道是生病了……"
老师这么说倒挺像的，明羽现在一脸疲惫，眉毛紧锁成八字。
"额。"暗月看不下去了，站起身，走到明羽旁边。
一声清脆的巴掌声"啪"，暗月一记耳光打在明羽那里。
"你干吗啊？"
"昨晚就算了，如果你再这么消极的话，我会直接丢下你。"
暗月的语气带有命令和威胁的口吻。
其他人会认为那是暗月说出来的气话吧，在班里明羽就和暗月关系比较好。
"我知道了。"
"那个……暗月同学先回到座位上去吧。下面接着讲……"
峰子竹老师给他们打了圆场。
不过明羽脸颊火辣辣的，这是暗月第几次这样对待他了？
艾利一直在看着明羽，明羽的座位在第五列最后一个靠窗的座位，自己则是第三列第四个座位。
不论怎么看那张脸，艾利都觉得他就是那个人，尽管没有证据。
"是你吗？苍穹……"
『不要放弃哦……』
声音是如此的甜美，让人温暖。
这个一直都困扰着明羽。
『因为我被天空束缚着……』
『等等哦，很快就能见面了。』
『我的……』
"哟，那么今天就到这里，大家早点回去哦。"
"老师再见。"
回过神来的明羽发现已经到了中午。
下午除了社团的，回家部的可以提早回去了。
平时明羽是这样……
"明羽同学很上，活动室有便当。"
"意思就是午饭在那里解决啊……呃？"
明羽这样很平常的对话现在却能引起其他人的关注。
那也是没办法的，和明羽说话的人是艾利，露米亚家族的千金。
不仅学习优秀，人又长得漂亮，还有她那稀有的能力——水灵而且变成大家尊敬和爱戴的对象。
在学校除了明羽，是没有谁不认识她的。
如今大家所尊敬爱戴的人竟然和一个……有着基佬传言的明羽一起。
"不是真的吧……"
"那个基佬明竟然和我们的露米亚大人混在一起了……"
"这不可能！明明我长得都比他帅啊！"
发言的某胖子桑，大家都白眼对待。
"会不会是基佬明掌握了露米亚大人的某个秘密，以此威胁做些下流的事情……"
这么一说，女生阵容不仅恐慌起来。
"大事不妙了！露米亚大人要被基佬明玷污了……"
"……"
"可恶啊！还我们的露米亚大人！"
"喂喂！你们冷静点，其实……"
"上啊！"
不行了，对面已经失去理智的同学们解释也没有用了。
"没办法了，那我先走了！"
"嗯，走好。"
幸好自己的座位靠近窗边的，把窗户拉开，然后一跃……
"明羽，这里是6楼。"
在明羽跳下去后暗月才这么提醒，然后大家都当没事发生似的解散。
"我竟然……还活着……"
暗月来到第七鬼神社就发现处于濒死状态的明羽。
横趴在地板的明羽身边玉玉子在一边涂着药膏。
"疼痛都飞走哦～"
"怎么可能……从6六楼跳下来啊。"
"不过为什么摔不死呢？"
"因为明羽同学一个月前就摔过一次，还满状态复活了。"
"喔喔！这难道就是信某某神明，然后满状态复活！？"
暗月会这么说，因为明羽信的"神明"就是她。
"大家都来了啊，诶、明羽也在这里啊。"
佳丽安好的出现了，应该是没问题。
"佳丽，昨天不是说了明羽已经是第七鬼神部的部员了。"
"喔喔，我都差点忘记。"
"那么，请自我介绍下。"
"不要。"
"那好，玉玉子，在药膏里放点辣椒粉。"
"哦哦！了解。"
"明羽，16岁，高一级B班，能力等级zore。好了吧？"
"三围呢？"
"还需要报上这个的啊？"
"当然咯，不然我就放辣椒粉咯……啊！好痛。"
咚！
"别闹了，玉玉子。能力等级zore啊……"
注意到艾利的视线，明羽不能转过头不与她对视，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被人怀疑。
"不过，有鬼神契约这个条件就足够了。"
"可以的话，我真的不想管那些恶灵。"
明羽这样发言除了暗月，其他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。
"怎么可以放着不管，恶灵是这个世界目前最大的威胁，对人类的危害很大啊。"
"恶灵是怎么产生的，你们知道不？"
"那个……是在一场大战后的产物吧。"那位眼神很疲惫的静兰爬了起身。
"那是……"
"不过，那是掩人耳目的说法，对吧？"
明羽突然觉得这个静兰可能是他的最大威胁。
"看来这娃不简单啊。"暗月破有兴趣地观察下静兰。
"我记得好像是几年前，有一群称作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去一个地方，那个地方是恶灵的起源的一个重要地方……"
“……”
那次的行动明明是非常机密的，机密到明羽自己的死都当作是病死。
艾利则是想起了以前的悲伤事不由得头扭一边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有些什么人，而最终他们以一死三伤的代价活着回来。”
“诶诶？那什么都没得到吗？”
“玉玉子，这个问题就让露米亚大人回答吧。”
“这和艾利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，不过我却知道那里面有谁的家族。苍穹，露米亚，伽夜慕，雪姬，星辰。对露米亚大人我只是猜测性，你应该会知道点什么。”
“看来我招来个不得了的人啊，什么时候把我不能说的秘密都爆出来呢？”
不仅艾利，现在除了暗月以外，其他人都对静兰刮目相看。
艾利看来一眼各位后，目光在明羽身上停留几下。
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“那么，你能知道些什么。”
静兰像是在审问一样，艾利知道她的性格，一旦认真起来就变得严肃。
“在那里，我只得知恶灵各种各样的种类，其他的算是机密了，无可奉告了。”
不，其实你是知道的。
明羽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。
政府之所以不再加大力度去消灭恶灵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恶灵就是由人产生的。
是对世界的一种报复。
“其实我更想问一下，作为鬼神你的是怎么看的？”
暗月只是在一边看，不发言。
“诶诶！暗月小姐是鬼神？完整的鬼神？”
“什么！艾利大人，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“没有吧……我好像是说过了啊。”
“那就不要把眼睛斜向一方啊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呐。”
“没听说。”
“咳咳，这事就到这里。”
大概很丢人吧，艾利就忽悠过去。
“不过呐，我想知道明羽的鬼神契约内容有些什么，和我们这些不完整的契约有什么不同。”
明羽对玉玉子的认识有了一定的了解，就是多嘴。
女孩子什么的，就最讨厌了。
“就是因为这样，别人才以为你是基佬呢。”
还有，女人的直觉也是，明羽说的就是暗月。
“是嘛，那各位晚安。”
喂喂，现在是中午啊。
“这么说起来了……”
明羽一想到现在是中午，就不得不问。
“说好的午饭呢？”
“对呢，都差点忘记了。”
很好，成功用午饭的问题把话题转开了。
明羽对午饭的好感度上升了。
……
据说，女孩子吃甜食有另一个胃。
要说为什么明羽会想到这个，因为这个午饭，现在就像是……
“嗯哼~这个蛋糕真好吃。草莓巧克力最喜欢咯~”
“嗯嗯，真的很不错呐。”
“唔唔……”
“感觉有点甜。”
玉玉子，佳丽，静兰，还有暗月都坐在位置上享受着午后点心的时间。
“我说……午饭就是指这个？”
“对呢，还有阿萨姆红茶哦，明羽也不要来一点？”
艾利非常悠闲的喝着红茶。
“午饭……为什么不是饭啊！！而且点心啊！”
“多糖啊，多摄取点葡萄糖。做事情来就有能量。”
“饭里面都有吧。”
“明羽，对女孩子计较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啊。”
明羽都没打算做绅士，不过暗月也说得对，确实不能和女孩子计较。
没办法，只能去小卖部看看还剩下些什么了。
临海高中，作为这个国家——天启国的一所名校，它的大，就是为了让人迷路。
“哈哈……”
这么说起来，明羽吃饭的时候一般都是带着便当来的。
走在随时都可能滑倒的大理石路面，两旁全是一些让明羽说不出名字的树。
由于有太多的十字路口，而且两旁的树木还遮挡了一些视线，不迷路才怪。
虽然有想到按原路返回去吃点心，不过现在连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。
“明羽。”
“佳丽？”
明羽大概没想到张佳丽会跟过来。
“就知道你肯定会迷路。”
“别一副了解我的样子，我的内心你不可能看透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
佳丽就越是好奇的看着明羽。
“现在是肚子很饿，而且还是迷路了吧？”
“虽然是这样，不过这不是艾利的错吗？”
“把责任推给别人可是很不负责的。”
“啰嗦……”
“给。”
噗！
塑料的触感传到明羽的脸上，明羽顺势用手捧住。
一个被塑料包着的菠萝面包。
“谢了。”
“能到那边坐下吗？”
“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”
走进一条由小石子铺成的小路，它的终点是个小亭。
在小石子的路边都有栽种着让明羽说不出名字的花，因为很少看到，这令人畏惧的黑色花朵。
看起来很像是枯萎了一般，没有一点色彩，皱缩缩的。
所以相对的，这里会很少人。
亭子的不远处是个湖，明羽知道那个是“天湖”。
它与那些黑色花朵完全是相反的景色，它非常的清澈透底。
明羽对于这景色也就是看一眼就算了，坐在小椅上啃面包。
佳丽跟着坐在旁边。
但佳丽可不一样，女孩子对细节方面可是很讲究的，心情是多少受到这奇异景色的影响。
“那么有什么事呢？”
“男生这样对待女生可是不礼貌的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没有性别的歧视。”
“这句话并不是用在这里的。”
佳丽用手扶了下额头。
“算了，切入正题吧。”
“这样最好了。”
他们正面对这“天湖”，中午的太阳那么灿烂的照耀湖面，散发出那美丽的星光。
“我听说你是很反对我们第七鬼神社去对付恶灵这事。”
“对。”
“能说下原因吗？”
“因为危险。”
“这是在小看我们吗？”
“没有，就是单纯危险而已。”这样的说话很不讲理吧，不过从明羽口中说出，让人有点信服的感觉。
“要知道，这个世界还有多少是危险的事情。如果人们都因为危险这个威胁而放弃的话，那么世界就不会进步如此之快。”
对，世界就是因为人们常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，才让文明得以进步如此之快。
比如发明炸药的人，就因此把家里人都炸掉了。
不过最后还是成功了。
“而且呢，恶灵总要有人站出来消灭它们，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它们这样破坏平衡。”
世界本来就是不平衡的。
明羽这话没能说出来了，不能把太多的感情泄露给别人。
“那也不是我们能做的事情吧。”
“鬼神契约者。”
佳丽如此坚定的说。
“从得到这份力量的开始，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个责任。说夸张点，这份力量就是为此而生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
对于我来说，鬼神契约者没有任何意义，它不过是我现在唯一活命的选择。
鬼神的诞生最初就是恶灵，能讨伐恶灵的最好办法就是它们。
佳丽这样的说话是正确的，但相对明羽而言，鬼神契约不过是一个自己活命的工具，同时又是一个复仇工具。
因为自己是带着满身怨恨而重活。
暗月对明羽的要求没有什么，就只要好好活下去。
所以明羽和暗月之间的契约内容是就是：活下去。
“不过呢，我和鬼神的契约内容却是相互矛盾呐。”
佳丽这么说，明羽倒是有点好奇。
可是佳丽接下来的话让明羽改变了对她的看法。
“我的契约内容就是：活下去。”
明羽愣住，没想到佳丽会说出这么个契约内容。
既然要活下去，那么就要尽量避免战场，所以消灭恶灵什么的就免谈。
不过那时明羽不过是为了活着而不得不战。
而佳丽则是在这个安定的社会里……
“其实呢，我很怕死的。”
这么说着，佳丽罕见的双脚颤抖起来。
死，是大多人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。
特别想是佳丽这样年轻的少女，虽然也有不怕死的时候（正确的说是忘记死亡），但一旦生死关头，难免会出现害怕。
“其实…我那个时候很害怕呢，以为自己会死掉……”
是指昨天被恶灵袭击的事情吧。
恶灵要想继续存在，就得去吸取人类的灵魂。
一旦人类的灵魂被夺走，剩下的就一具躯壳——那也是就是死亡了。
“呜呜…因为…我还有很多…事情要做，像我这样…契约者…做得好、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明羽很冷漠的这样回答。
“害怕的话，那就不要去，放弃也是一种生存。”
“可是恶灵杀害了我的父母啊！！！”
佳丽没有想自己会这么情绪失控吧。
因为她觉得明羽，在明羽面前，什么话都能很好的说出来，除了那个。
早已经啃完面包的明羽看着那张被眼泪弄了的脸，臭气不成样的佳丽。
“失…礼了。”
就这样，佳丽转身就跑，知道她的背影消失在明羽的视角。
“明羽，你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偷听别人的对话可是要别割舌头的。”
暗月从明羽的身体里像变戏法那样跳出来。
“反正我不会管你遇上了什么事情，我只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就跑出来。”
“暗月，佳丽的能力是？”
“灭魂的心脏，你说会有什么能力。”
灭魂的心脏……
一个对于没有负面感情人的一个无用能力。
活下去。
活下去并不是说很难，也不是说很容易。
因为只朝着这个目标活下去，会很迷茫。
想像小鸟一样自由，飞翔在天空中。
无论何时，明羽总有是这样的想法。
说起来苍穹，不就是指的天空吗？
不管再怎么样，明羽身上留着的，就是苍穹的血。
“明羽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吧？”
明羽不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而存在。
自己的身体异样一直都告诫着自己。
虽然是这样……
佳丽的那个样子已经深深烙在明羽的心里。
明羽在心里已经开始改变了。
“樱小姐还真会选择一个地方教育我。”
“呵呵。”
明羽与暗月开始往回走。
……
迷路？身边不是还有个暗月吗？
“那个，明羽，我没记住回去的路。”
好吧，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女生都那么有记忆力。
滴——
咕噜噜……
待在全是营养液的巨大容器里，少女非常安静地沉睡着，醒来是个迟早的问题。
在黑暗的密室里，到处会听到电子音和键盘输入声音。
“现在羽身体个方面都没有问题，苍穹对其实施的沉睡药物效力正在慢慢减弱。”
在黑暗中，女教授将从那个屏幕上得到的信息告诉给周围的人。
沉睡在容器里的少女叫苍穹羽。
长着和明羽一样的脸，唯一的区别就是明羽是男生，她是个女生。
直到她醒来之前，除了明羽之外，没人其他人更了解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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